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汇总8篇)

时间:2023-10-16 22:38:27 作者:笔砚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汇总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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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一

关于人性和道德的箴言,最好的哲学书。

这是一本关于人性和道德的箴言,最好的哲学书。他对于人性共通的幽暗和微妙之处刻画地如此的细致入微,对于生命宇宙的永恒问题的探讨也是相当深奥晦涩,对于道德的呼吁更是荡气回肠。我不确定自己读过一次后理解透彻的部分有多少,忽略的或者会错意的又有多少,所以不敢随意解读,只记录下一些用于反躬自省的思想碎片:

1、我们每个人都有罪,都要忏悔和自我救赎。

2、关于信仰。书中不止一次强调信仰不是源于证据而是意愿。例如:“信与不信哪能强加于人呢?何况在信仰问题上任何证据都于事无补,特别是物证。多马之所以会信,并非因为看到了死而复生的基督,而是因为他原先就愿意相信。”希伯来书说,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可证实的事,只能作确认看,不是信。

4、我最爱的是书中人物的心理侧写,那么赤裸那么微妙,当心理状态完全呈现出来时反而不受强烈而直接的因果关系约束,潜意识像梦魇一样虚幻朦胧错位颠倒荒诞,每个人都能从中认领到自己的道德和罪恶,真让人不寒而栗,不禁感叹陀老又敢写又会写。

5、关于人性。大量的文学和艺术作品表达的核心都直指人性,使得人们对于人性的话题全然不陌生。但是我认为在对人性的理解足够深刻的同时,又能对人性充满谦恭和悲悯的创作者其实屈指可数。很多人通过无限放大人性深不见底的幽暗来创造噱头或者制造出廉价的共情,这种对于人性的粗糙刻画已经趋于脸谱化甚至妖魔化,却忽视了人心中褶皱和易碎的部分。那些一闪而过的善或者恶通常都不易察觉也难以预测,然而恰恰是这些变幻莫测构成了人性中最幽深也最璀璨的部分。而这些也是陀翁的作品中表达最多的部分。

6、在《错案》一章中,公诉人的整段演说都逻辑清晰,并且有着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尽管在拥有上帝视角的我们看来大错特错。这不禁让我思考一个问题,事情的发展是一成不变的、可预测的吗?假如重新来一遍,伊万有没有可能在父亲的头伸出窗外时挥棒下去?或许事情会按照公诉人论述的方向重新演绎,或许在多维的世界里有那样一个事实存在着。毕竟在人性的褶皱中善与恶往往是一念之差。倘若如此,这场文学审判的意义就不仅仅是对于伊万是否杀人这个既定事实的审判,而是对每一个人心底的罪恶的审判。

7、《尾声》是伊柳沙的葬礼。经书友提醒:十二位小朋友可能寓意着受耶稣差遣的十二使徒。他们象征着信仰、善良、正义、美好和纯洁。我很赞同这种说法,尾声的确透露出了有别于前文的温暖和美好,孩子们的一尘不染是陀翁对人类的祝福,他寄希望于下一代、下下一代,希望罪恶不在他们身上生长。

“关于你们的教育问题人们经常向你们谈起,而某一段从童年时代保留下来的美好而神圣的回忆或许正是最好的教育。如果能带着很多这样的回忆走向生活,这个人便可终生得救。即便只有一段美好的回忆留在我们心中,有朝一日它也会有助于我们得救。”

“我亲爱的小朋友们,我们大家都应该宽容和勇敢,像伊柳沙那样;我们大家都应该勇敢、慷慨和聪明,像郭立亚那样(他长大后还会聪明得多);我们大家也应该谦逊、聪明和可爱,像卡尔塔硕夫那样。其实,我为什么只说他们俩?!诸位,从今以后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可亲可爱的,我要把你们人人都包容在我的心中,我请求你们也把我包容在你们心中!那么,把我们在这种美好、善良的感情中连结起来的那个人,我们从此将永远记住、准备终生回忆的那个人是谁?当然是伊柳沙,那个善良的男孩,可爱的男孩,我们心目中永远珍贵的男孩!我们决不会忘记他,我们将在心中对他保留美好的怀念和永恒的记忆,从现在一直到永远!”

这让我想起了麦田里的守望者,无论你有信仰与否,都要守望纯真守望善良守望道德。“我们首先将是善良的,这一点最要紧,然后是正直的,然后——我们将彼此永不相忘。”

8、陀翁是多么的可爱可敬,他最后竟像一位慈父一样,略带说教略显严肃的,努力教化和警示着后人。多么荣幸,也许你不曾拥有一位可爱可亲可敬的父亲,但是你还有这些思想上的巨人,他们是精神上的慈父,终会化作浩瀚宇宙中的点点星光,照亮你成长的路。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二

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是人类灵魂的伟大审问者,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有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洁白来。而且还不肯爽快地处死,竭力要放他们活得长久。

《卡拉马佐夫兄弟》讲述了19世纪中期矛盾重重、危机四伏的俄国社会。沙皇专制残暴的统治和资本主义给人们精神上带来了沉重负担。描绘了生活在这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悲怜、矛盾、困苦和走投无路,揭示了在这种病态社会里人性的堕落与毁灭以及人的精神的分裂,展示了专制统治与资本主义制度笼罩下的俄国社会的黑暗污浊。创作主题大致可归结为三个方面:一是被欺凌与被侮辱者,竭力展示隐藏在贫民窟阴暗角落里,“人物”的不幸与悲苦;二是自我分裂的人,揭示多重人格;三是人性的复归。作者通过刻画苦难、爱恨、生死、宗教、人性,意在发掘一种隐藏在光明之下的悲苦与不幸。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三

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高贵,你看她之前的法庭陈词,口口声声为了米嘉,不惜把自己当年的糗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要维护米嘉,可是当法庭控诉达到关键时刻她还是拿出那封信,毁了无辜的米嘉。

格露莘卡卑微,甚至被认为卑鄙,她游走于两父子之间,她是情场老手和玩弄伎俩的专家,跟真正卑鄙的拉基津是表兄妹而且走得很近,可是在所有人选择倾向米嘉是杀父凶手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坚持相信米嘉的无辜,在法庭上,在米嘉被那封要毁掉他的信出现时格露莘卡发出悲惨绝望的一声哀叹,真正情人才能发出的一声哀叹。

人世间的善恶很容易被花俏的外表迷惑眼睛,人世间的真相也很容易用花俏的外表迷惑人们的眼睛。

所有的罪证都指向米嘉,令他不得翻身,他也用自己的真诚和热情回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

伊万在法庭上承认他有罪,哪怕曾经只有犯罪的动机和诱发别人犯罪的无心之举,他依然承认自己的罪行。

斯乜尔加科夫杀了费尧多尔·巴普洛维奇并畏罪自杀,没人相信他杀了人。

这桩案件在判罪之前就在人们心里被定了罪,卡嘉高贵,人们必然相信她的言行高贵,她的所言所行虽然微有瑕疵但不失为公正公平之举,米嘉癫狂,在事发当夜双手沾满鲜血,他就必然成为杀父凶手,不需要审问,不需要考虑那些可以的细节即可判罪。

格里果立·瓦西里耶维奇,头上挨了重重一杵子并且破了个洞,血从他头上涌出来直流到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手上,身上,衣衫上,手帕上,他试图把手帕扯出来堵住那个洞可惜没能成功,血还是如注般流到手帕上,沾满整张手帕,沾满米嘉的双手。格里果立·瓦西里耶维奇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这个倔强的老头一生秉持一个信念,就是对他的主人,米嘉的父亲费尧多尔·巴普洛维奇保持愚忠,这个信念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天生,也从未消逝,哪怕他知道他的主人费尧多尔·巴普洛维奇是个毫不值得为之忠诚的人,近乎守财奴,色棍,劫掠者,费尧多尔·巴普洛维奇毫不手软地从亲生儿子德米特里·费尧多罗维奇手上以欺诈手段夺走他母亲本该遗传给他的大量财产,然后让儿子跟奴仆格里果立·瓦西里耶维奇呆到一块,不管不顾直到米嘉长大成人。

即使这样,格里果立·瓦西里耶维奇一生秉持忠诚信念也从未动摇。

心理学家认为,人犯罪很大程度上源于愤怒。作家认为,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那么我们可以斗胆约略认为,人之所以会犯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力让自己过上正常美好的生活。

卡拉马佐夫兄弟观后感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四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这是一部由家庭中的父子关系入手探讨整个人类社会生活出路的杰作。作者自称,这部作品在头脑中孕育达30年之久,其中伊凡的自白“宗教大法官”一章,甚至“在自己的心里几乎酝酿了一生”,可见作者用心之苦,写作态度之谨严。的确,这部作品的分量是沉重的,就个人的阅读经验而论,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哪一部外国文学名著如此强烈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思想型的作家,他要探讨的是俄罗斯的文化重建以及人类和谐的生活秩序的建立问题。他所看重的宗教性质的“我在故我爱”,也许不无虚幻性与抽象性,所流露的对暴力革命的否定态度亦不无偏颇,但若像许多学者因此而断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敌视俄国革命,甚至将其斥之为“反动”,怕也失之简单粗暴。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暴力革命也许是必要的,但却不见得是人类社会变革惟一可取的方式,革命的目的更不是为了加剧人间的仇恨。事实上,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对于人类的社会发展而言,对爱的呼唤,对他人与社会承担责任的呼唤,都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正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所展示的,我们的生活将会变得多么可怕。令人不安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多世纪之前冥思苦索的问题,仍在困惑着当今的人类。以我国目前的现实来看,经济发展与法律建设固然是重要的,但正如佐西马长老当年所意识到的,仅此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类的全部问题的,我们同时还要重视的正是“我在故我爱”这样一种人生哲学的建立。

与那些重在叙事的传统作品相比,《卡拉马佐夫兄弟》不是一部轻松易读的小说,需要沉下心来,通过那些意蕴丰富的文字,体悟人性的奥妙,与人物、与作家进行心灵与心灵的交流。作品中,虽然因其凶杀的悬念与破案的曲折,不乏引人人胜的故事结构,但作家显然不是重在传统式的讲述故事,而是从拯救人性的伟大使命出发,重在以精微犀利的笔触,通过人物灵魂的拷问,破译人性的密码,呼唤人间之爱,探索人生的出路。读着这样一部作品,会令人愈加感到我们的当代文学中精神内涵的贫乏与苍白,而这也许正是我们缺乏真正惊心动魄的优秀之作的重要原因。而事实上,与陀氏生活的时代相比,面对物欲纷繁的现实,我们是多么地更加需要这样一种精神的沉思与探索。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五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展开描写,该作品展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主题。体现了高超艺术手法。

野蛮的偏见是十分根深蒂固的。

万物像一片海洋,一切都在流动,汇合,在一个地方触动一下,就会在世界的另一端生出反响。

所有一切卑鄙龌龊的事情他们都可以找到这种造福社会的借口的!这类娇生惯养的上流太太们,一旦执意要达到一个目的,是会不惜一切来达到使她们趁心的目的的。

并且痛苦和痛苦也不同;会使我有失尊严的那种屈辱性的痛苦,例如饥饿,还可以蒙我的恩主承认,但只要稍为高尚一点的痛苦,例如是为了一种理想,那就不成了,他很少能加以承认,因为,比如说,他会看着我,突然看出,我的脸和照他想像为了某种理想而受苦的人所应有的脸根木不一样。于是他就会立即把他给我的恩惠夺走,甚至还完全并非由于心存恶意。

他很善于同一切人相处,还很会依照每人的喜好加以奉承,只要看出这人多少对自己有点用处。

不是每个人都会做贼,只有卑鄙到极点的人才会做。……贼比卑鄙的人还卑鄙,这是我深信不疑的。

他那副面貌清楚地标志出他所过的全部生活的特征和实质来。除了他那永远傲慢、多疑、嘲弄的小眼睛底下一长条肿肿的眼包,和小胖脸上的许多深深的皱纹以外,在尖尖的下颏下面还挂着一个大喉核,厚肉皮,椭圆形,像一支钱袋似的给他添上一种难看的样子。

一个男人爱上了某种的美,女人的身体,甚至只是女人的身体的某一部分(这是好色之徒会了解的),是会为了她出卖亲生儿女,出卖父母,出卖俄罗斯和祖国的。本来是老实的,会去偷东西;本来是温和的,会杀人;本来是忠诚的,会叛变。

他除了自己以外不爱任何人,自尊自大得出奇。他的文化表现在讲究的衣裳,清洁的胸衣和刷得锃亮的皮靴上。

老百姓中间有一种沉默无言,逆来顺受的忧愁,它深藏内心,毫不显露。但也有一种难忍难熬的忧愁,它一旦流泪发作出来以后,便转入了哭诉。女人们尤其是这样。它并不比沉默的忧愁轻松。哭诉所能给人的慰藉,只能是更痛苦地撕裂心胸。这类的忧愁甚至不希望慰藉,它正是以无法慰藉之感来作为自己的滋养料。哭诉只不过是一种不断地刺激创伤的需要罢了。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六

“回答完你的问题,我就来展开俄罗斯的奥秘,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奥秘。我想讲的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种宗教感,尽管有时候作者并不直接说到宗教。陀思妥耶夫斯基经常写到,俄罗斯是斯芬克斯,俄罗斯是一个谜。这个谜不仅是对外国人来讲的,对俄国人也同样如此。在1880年代,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了一个写作计划,计划中有一个叫做“向俄罗斯学习”的条目。他认为当代社会不理解也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他认为之所以造成这种不知道、不理解俄罗斯的现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也不理解东正教,不知道人民是怎么生活的。现在的情况更有这种悲剧性。不理解俄罗斯的俄罗斯人非常多。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的时代,因为缺少对东正教的理解就出现了这种现象。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俄罗斯的谜在于它的东正教。为此,他与西欧派进行了论争。其中最主要的论点就是:他认为西欧派人不理解东正教是俄罗斯人最重要的精神遗产。这方面,陀思妥耶夫斯基犯了一个错误。不仅是西方人不理解,俄罗斯人其实也不理解俄罗斯。”

——《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巴赫金》

(主讲人:俄罗斯彼得罗扎沃德斯科国立大学历史语文系教授扎哈罗夫博士)

以这段话为开头。多是希望可以找到中国的奥秘。中国在没有统一的信仰的情况下,经历两千多年的岁月,进入终极无神论的时代。西方人不理解中国。中国人其实也不理解中国。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基督的一吻中,预言了上帝已死的世界。而从未有过上帝的我们。我们从哪里走来,又欲往何处去。

其次,请原谅我不能对其作出恰如其分的评论。如果我能将我感觉到的用文字很好的表述出来,而不流于表面或者故作完全理解,那么我想,我可以马上成为作家,无需迟疑。然而我不能。对于我浅薄的知识,混乱的世界观以及动摇的信仰,我无比羞愧。在巨著面前,蝼蚁的渺小,只能以仰望的姿态。这样说并非是他美妙到完美无缺。然而真是强大。人性的多重。戏剧性。思想性哲学高度。终极关怀。高尚的灵魂。永远追求爱和公理的矛盾。流血和苦难。如果我可以说得更好,我希望我可以。然而我不能。请原谅我口拙和无知。原谅因信称义无法理解苦修和赎罪。然而神的爱不变。

下面是几篇书评的摘录。立意各不相同,不想做评价,权当是导读,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自我认同的东西。个人觉得,关键是要回到一个态度。永远不要忘记时间从不停止,我们还肩负往何处去的使命。

“对于托尔斯泰而言,死亡之光是从外部照耀着生活,分解并且消灭生活的诸种色彩和形象;而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则是从内部照耀。对于他来说,死亡之光和生命之光都是同一种火的光芒,这光芒是在现象之‘魔灯’内部点燃的。对于托尔斯泰而言,生命的全部宗教涵义在于从生命到死亡的过渡——在另外一个世界上。而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则这一过渡完全是没有的,似乎在他活着的全部时间内,他都在死亡……对于托尔斯泰来说,死亡的秘密——在生命的背后;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生命本身——就是像死亡一样的奥秘。对他而言,彼得堡平日清晨的寒冷之光同时也是恐怖的‘死亡之白光’。对于托尔斯泰来说,只存在着生命与死亡的永恒的对立;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只存在着二者永恒的统一。托尔斯泰从生命之内里,以此岸的目光看待死亡;陀思妥耶夫斯基从那对于生活者显得似乎是死亡之物的内里,以彼岸的目光看待生命。”(p131-132)

本书是一本极其精彩的著作,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像托尔斯泰洞察肉的深渊那样,陀思妥耶夫斯基洞察了灵的深渊。”(p327)他把托尔斯泰比作米开朗其罗,把陀思妥耶夫斯基比作达芬奇,这样比较的依据在于:“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两方面的特点,使他们接近一切‘复兴’的伟大创始者们。第一,他们二人的艺术都和宗教,不是和现在的,而是和未来的宗教,联系了起来。第二,这一艺术没有封闭在作为独立存在宗教,所谓‘纯粹艺术’的界限之内。这一艺术自然而然地,不由自主地越过了这些界限,超出了这些界限。”(p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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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督国度(有删节)

作者:敖天文论来源:/

从今天的眼光看,陀思妥耶夫斯基(fyodordostoevsky)的艺术成就是19世纪的所有基督教文化中的作家都无与伦比的。

尽管现代的批评家越来越认识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巨大价值,但是,无论是西方还是俄罗斯的批评家,都没有认识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一巨大身影的深刻的文化内涵,也就是没有意识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如此伟大的奥秘。西方的批评家与苏联的批评家对同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都是各执一端,他们都没有将陀思妥耶夫斯基杰出的艺术表现放到基督教文化的内在冲突中,进行结构性的总体认识。而刘小枫在《拯救与逍遥》中宣扬只有基督教能够救中国,并借助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一庞大身影来为他的精神救赎服务,就像加缪等法国的存在主义者看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个侧面一样,同样是误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而且这种执着一端的误读也很难破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伟大之奥秘。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七

那么,换一个说法,“没有信仰,一切都可以做。”,不就行了?困惑依然存在:汉文化信仰缺失,但汉文化不也提倡“有所为,有所不为”吗?道家干脆就赞美“无为”,当然,后面会拖着一条小尾巴:无为而无所不为。汉语的歧义、多义和笼而统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许多人会急:怎么,中国人会没有信仰?请看今日之中国,佛庙道观教堂遍布,从妈祖到土地到各乡各寨供奉的各路神祗浩浩荡荡,媲美罗马众神,谁敢说中国人没信仰!

但请平心而论,那些弥漫的香火,祈求的究竟是彼岸的超越,还是此岸的荣华?香火鼎盛与道德滑坡形成巨大的反差是不争的事实。哪怕是外来的宗教,一入中土,便生异象,藏传佛教,如今成了一种时髦,在中土居然成了“供养”、“双修”的幌子,有人讽道:“京城一块砖头掉下来,会砸中几个仁波切”。比起“满街红绿走旌旗”(毛泽东语)、满街都是股神,满街都是仁波切更令人悲哀。

困惑依然还在,一种文明,缺乏终极关怀,怎么能延续数千年?假如毫无敬畏,“慎独”怎么会被推崇为最高的道德境界?文化大师们在不断梳理,给出答案,比如挖掘理学、心学的形而上学内涵,从道德律令拓展出宗教意义等等,但这些似乎与大众的精神体验很“隔”,多半是士大夫的自说自话。对芸芸众生来说,对此生的热情、对当世的经营就是他们的“宗教”。

怎么办?有人给出答案,从教会发展的迅猛势头来说,若干年之后,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教会国家。那么,问题就解决了。是吗?假如真如所愿,我想,那一定如汉传佛教一样,是一种新新教,既不同于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新教,不同于罗马天主教,不同于骄傲的东正教,而是有中国特色的教会!呜呼,无往而不胜的中国特色!

卡拉马佐夫兄弟经典段落篇八

陀思妥耶夫斯基确实是预见到了尼采所能预见到的一切,然而与尼采不同的是,他没有为此欢呼雀跃,而是为上帝死亡的事实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个人也许曾经是拉斯柯尔尼科夫、斯塔夫罗金、基里洛夫、伊凡等恶魔式的人物,或者至少为这种思想所吸引,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时也在思考,那些不能在思想和艺术中陶醉,那些仅仅以劳动为谋生手段的被侮辱被损害的穷人、庄稼人等小人物失去上帝该怎么办呢?《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伊凡对阿辽沙说:“你要知道,修士,这大地上太需要荒诞了。世界就建立在荒诞上面,没有它世上也许就会一无所有了。”但是,当伊凡为失去上帝而导致的荒诞欢呼的时候,《罪与罚》中身陷火坑的索尼娅就感到没有上帝无法生活而不能忍受,而《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那个喜欢酒色而穷困潦倒的德米特里对阿辽沙说:“伊凡弟弟是狮身人面的怪物,他默不作声,永远默不作声。但是我却被上帝问题折磨着。老是被他折磨着。假如没有上帝,那可怎么办?……要是没有上帝,人就成了地上的主宰,宇宙的主宰。妙极了!但是如果没有上帝,他还能有善吗?问题就在这里!我一直想着这个。因为那时候叫他——人——去爱谁呢?叫他去感谢谁?对谁唱赞美诗呢?拉基金笑了。他说,没有上帝也可以爱人类。只有流鼻涕的傻子才能这样说,我是简直没法理解。”(《卡拉马佐夫兄弟》第364页,第896页)。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比尼采更伟大,就在于尼采仅仅执着于一端,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则同时并写两面。事实上,在上帝死了的文化背景下产生的现代主义作品,正是对伊凡和德米特里这两种不同的文化倾向的扩展。萨特、加缪的作品似乎是从对伊凡的道路走来的,卡夫卡、艾略特仿佛是对从德米特里的道路走来的,而阿辽沙则是永远地死去了。他们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后,痛苦地正视着上帝死后的偶然堆积和荒诞世界,在没有价值依凭的荒原上走着孤独的路,或者焦虑地“等待戈多”。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基督教文化的深刻呈现及其心灵的内在冲突,令人想到被施宾格勒作为西方文化的高峰来推崇的康德。康德无意摧毁上帝,他认为如果没有上帝,自由、不朽等生命要义都不能保证,所以他就把上帝留给了信仰;但是,康德却摧毁了关于上帝存在的目的论的、本体论的和宇宙论的所有理性证明。于是,在嗜好科学实证与理性事实的现代,上帝观念的衰落也就成了必然。与此相似,陀思妥耶夫斯基给上帝留下的位子也仅仅是信仰,只是由于他处于比康德的时代上帝的位子更摇摇欲坠的危局,所以才借助佐西马长老、阿辽沙等人比康德更加强烈地希望上帝的存在,以保证靠基督教的上帝保证了将近两千年的自由、不朽等伦理价值,否则,整个基督教文化就存在大厦倾覆的危险。问题是,尽管陀思妥耶夫斯基让拉斯柯尔尼科夫走上忏悔罪恶的道路,让基里洛夫为证明自己最高的自由意志而自杀,让伊凡在诱导斯麦尔佳科夫弑父之后在巨大的内心冲突中发疯,换句话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已经雄辩地表明,从科学知识上,从认知理性上,从理论论辩上,恶魔已经彻底击败了上帝,上帝的存在仅仅是靠一种传统和人们的向善之心的纯粹信仰,而真理已经为恶魔所掌握。难怪对法国存在主义产生过巨大影响的舍斯托夫在考察《罪与罚》中的“超人”思想时写道:“如果拉斯柯尔尼科夫的思想标新立异得除了他的塑造者之外,谁也没有想到,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又要反对这一思想呢?为什么要争吵呢?又是同谁争吵?回答是:同自己,仅仅是同自己争吵而已。”从这个意义上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既是伟大的救赎者,同时又是伟大的恶魔。尽管他本人对于上帝恋恋不舍,甚至以为是未来天国的必要保证,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上帝无可挽回地死去了!从真理的意义上讲,上帝确乎是死去了!但是,每当走到这个思想的边缘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立刻就又回到基督教的救赎立场,因为他感到随着上帝死去的将是整个基督教文化的崩溃。可是他又找不出任何能够让上帝活下去的理由和证据,只是绝望地执着于神的救赎。于是他的思想就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激烈地循环性地震颤,而正是这种循环性的震颤,成就了其艺术无与伦比的伟大。

人们或许会问,基督教文化最辉煌的金秋果实为什么不是产生在天主教和新教的英国、法国、德国等国家,而是产生在东正教的俄罗斯呢?这个问题涉及到俄国形式主义批评推崇的陌生化技巧。如果把陌生化作为一种艺术视野,那么它确实是许多作家成功的奥秘。英国的萧伯纳、詹姆斯•乔伊斯、叶芝等文学巨匠,其实都是爱尔兰人,他们到了英国所产生的陌生化的艺术视野成就了这些艺术天才。与英国、法国、德国等国相比,俄罗斯是一个后起的具有东方色彩的国家,从普希金开始才真正与西方文学接轨。一方面是西欧的科学理性与文艺思潮的涌入,一方面是俄罗斯民众仍然像许多世纪之前那样生活,改革的结果是更增加了民众的苦难,使他们只能在东正教的未来天国中寻找一丝情感的抚慰。于是,科学理性与基督教信仰在俄罗斯的对立比在西欧各国更加令人触目惊心,这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成就其伟大的艺术天才的文化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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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嘉耶夫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尼采反对人道主义,认为人是卑鄙的,耻辱的,是应该被超越的,结果导致超人理论,直接反对基督教的人学和上帝观。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别尔嘉耶夫也都反对近代人道主义,也指出了人性的弱点,人的叛逆等,但他们最终都走向了基督教的世界观,走向了神人。然而,别尔嘉耶夫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基督教立场上反对人道主义,但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到历史上的基督教关于人的真理那里去,也没有返回到教父们关于人的真理那里去,这些关于人的真理只知道人的本性的罪恶,但还不懂得经历自由之后的人精神本性,或者说,传统的基督教人学没有经历自由的诱惑,而这个诱惑是必须经历,然后才能被克服的。这样的诱惑是不能简单地忽略,或视而不见的。因此,可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督教人学是一种独特的基督教人学,他所理解的基督教因此也是一种独特的基督教。别尔嘉耶夫从这里获得了一个新的启示:新基督教意识。这是别尔嘉耶夫及其同时代人,如梅烈日科夫斯基、罗赞诺夫等人,不懈追求的宗教意识,这就是所谓的新宗教意识运动。